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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一章 失败之人（第2页）

“但在剑道上能走到这一步的人，又有谁愿意放下自己的追求去帮助后辈们铺路？”

“花费精力去学习其他派别的剑术，这对我们来说倒不是太难的事情，但谁愿意花费这个精力？生命实在太短暂了。”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“但老夫似乎没有资格说这种话，东野阁下话里的杀人剑，没说错。”

东野明忽然用着低沉的仿佛历尽沧桑的语气说道，“剑是凶器，剑术是杀人术，无论用多么优美的语言去修饰，这都是事实。”

老爷子显然也不可能听出那个梗，赞同的点点头，“的确如此，但即便如此，老夫也不想再杀人了。”

“也是，这样的剑术也不好放在道场，所以我那时候用杀气把你吓出来，果然是个好选择，不然可就没机会见识这样的剑术了。”

老爷子苦笑了一声，“阁下这可真的是让人困扰……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脸色凝重起来，“不过，阁下的那种杀气，实在不寻常。”

“……我差不多知道你想说什么了，你果然没有听我说话对吧，你一直在自说自话！”

“阁下现在还在杀人对吗？那把刀上，还带着血腥味……”老爷子又满上一杯酒，波动的酒液映出一轮皎洁的明月，“数量不少，大概不止几人。”

“以老夫的立场，好像也没资格劝阻什么，但必须得说，杀人，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，让别人痛苦，也让自己痛苦。”老爷子抬头看着月亮，那只厚重有力，布满老茧的手只是轻轻摇晃着酒杯。

从头到尾，这两个人都没有对视过一次。

“沉重？不……这已经是最轻松的了，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。”东野明淡淡的说道。

老爷子忍不住侧头看他，语气复杂，“你，到底……”

“为什么要问这些呢？你们根本无法理解，即使是你……不对，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？看来又是那些声音……真是丢脸啊！”东野明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忍不住敲了敲脑壳。

“……真是没出息啊，我为什么会觉得，你有可能会理解我呢……”东野明捂着头站起来，看了老爷子一眼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，“……我居然在奢求这些？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……”

“……师匠，差不多可以了吧？”

“东野阁下不必留情，这小子的嘴是该修理一下。”老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“我东野明永远都是十七岁哒！”他笑眯眯的说道，“要是记错了这一点可是会让别人很困扰的。”

好家伙，竟然是让别的人困扰吗？木村直树扯了扯嘴角，幸好他早就被那个魔鬼爷爷折腾惯了，现在……也就还好。

谁知道东野明扭头就直扑向宫本千代，“小千代！他竟然，竟然说出那样的话！你快来安慰一下我！”

“……”木村直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名少女是这样的反应，更没想到实力强大、出场时逼格拉满的神秘来客，竟然这么没脸没皮的性格。

看来这些当长辈的，没一个靠谱x2。

宫本千代和木村直树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，彼此的眼神都暗含着对对方的心疼，双双叹了口气。

饭后，东野明表示既然已经这么晚了，顺便就在这里住下了，木村老爷子没什么异议，倒是木村直树颇有微词。

见此，东野明的贴心小棉袄主动提出帮忙打扫。

木村老爷子盘腿坐在推拉门口处的木制地板上，身旁的小碟子上呈着一只白瓷酒瓶和两个小酒杯。

他拍了拍自己边上的地板，“东野阁下，坐下来与老夫喝一杯如何？”

“我还未成年呢！”说归说，东野明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来。

小巧恬淡的和式庭院上，一轮明月悬在他们的视野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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