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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前因（第1页）

翌日，张怀与杨枫还在熟睡之时却被宣入宫中，面见圣上。二人只得迅速打理衣装，出门而去。

一路之上，二人忐忑无比。皇宫的朱墙高耸，威严而肃穆。阳光斜斜地洒在宫墙之上，却无法温暖他们心中的寒意。微风轻轻拂过，吹起他们衣角的褶皱，仿佛也在撩拨着他们紧张的神经。

宫道两旁的花草树木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，看似生机勃勃，可在他们眼中却如同一幅幅虚幻的景象。每走一步，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，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宫道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张怀紧紧地攥着拳头，手心里已满是汗水。杨枫的眉头紧锁，目光游离不定，时不时地望向那深不可测的宫闱深处。

天空中偶尔有飞鸟掠过，发出几声鸣叫，在这空旷的宫城中显得格外突兀，更让他们的心揪得更紧。

终于，那巍峨的宫殿出现在眼前，二人深吸一口气，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宫殿内，金碧辉煌却透着股无形的威压。圣上高坐龙椅，神色难辨，下方的二人忙跪地行礼。

而龙椅之上的汉帝只是轻微瞥了一眼便开口说道：“如何安置归附草原诸部，你们二人有何看法？”

“这……”二人在底下面面相觑却只等到张怀开口答复道，“陛下，微臣有一策既能安置归附部族，又能稳固边疆。我等可将归附部族分作两部，一部分在辽东草原，一部分在河套之地，或三年或五年一次轮换，让两部迁徙替换。而替换之时还可乘机分化两部其中，以我大汉之文化底蕴进行融合，早晚便将这草原部族变为我大汉子弟。”

汉帝微微眯起双眸，沉默片刻后说道：“此策倒也有些道理，只是这融合之事，需得谨慎为之，切不可操之过急，以免生乱。杨枫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杨枫赶忙拱手道：“陛下，张舍人此策虽可行，但臣以为，还需加强对这些部族的监管，以防其暗中勾结，生出事端。可派遣得力官员，常驻当地，随时监察。”

汉帝点了点头：“那就依你二人之见，朝议一番且看诸臣以为如何。”

“微臣遵旨。”

就在二人还未反应之时，汉帝却让得张怀独自离去，留下杨枫在殿。张怀虽满心疑惑，但也不敢违抗圣命，只得行礼告退。宫殿内只剩下杨枫和汉帝，气氛愈发凝重。杨枫心中忐忑，不知圣上单独留下自己所为何事。

汉帝目光锐利地盯着杨枫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杨枫，朕单独留你，是有要事相询。朕听闻，近日朝中有人结党营私，此事你可知晓？”

杨枫心头一惊，连忙跪地：“陛下，微臣对此毫不知情。”

汉帝冷哼一声：“当真不知？朕希望你莫要对朕有所隐瞒。”

杨枫额上汗珠滚落：“陛下，微臣受陛下提拔，举于市井之中，只忠臣于陛下，若知晓此类之事，定当如实禀报。”

汉帝沉默片刻，道：“起来吧。朕信你一回。但你需暗中留意，若有发现，即刻向朕奏报。”

杨枫急忙起身，恭敬道：“陛下放心，微臣定不负圣望。”

说罢，许久不见陛下吩咐，殿内却落得寂静无声。杨枫不敢抬头，只觉这静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汉帝终于打破沉默：“杨枫，朕对你期许颇高，望你莫要让朕失望。”

得此嘱托，杨枫赶忙俯身回应：“陛下隆恩，微臣肝脑涂地，在所不惜。”

汉帝微微叹了口气：“如今朝廷局势错综复杂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，朕需要的是真正忠心耿耿、能为朕分忧之人。”

他杨枫也深知此乃圣上的肺腑之言，郑重说道：“陛下，微臣定当尽心尽力，为陛下鞠躬尽瘁。”

“朕还有一事要委托你去做。”

“但由陛下吩咐。”

汉帝停顿片刻便接着说道：“那张怀与你关系似乎有些亲近，朕观其人倒也觉得他是个聪明人，你要找机会与其多交流交流，朕希望你们能为朕的江山社稷多出些力。但切记，莫要结党营私，坏了朝廷纲纪。至于朕要嘱托之事，便是让你去监督太子，你也可和张怀一并执行。”

说罢，杨枫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皇帝。父亲派人监视儿子，难不成这帝王家如此无情？

“陛下，我等监视太子是否有些不当？”

“不当？哎！”平日高高在上的皇帝，此时却重重地叹了口气，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。“朕自登基以来，一心想要开创盛世，让百姓安居乐业，可这朝堂之事，错综复杂，朕有时也感到力不从心。朕招二人入宫成为太子属官一是为了太子，二是为了继续对抗世家。”

他缓缓起身，走下龙椅，背着手踱步。“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像那些个大臣，表面上对朕忠心耿耿，背地里却各怀心思。朕希望你们这些心腹之臣，能真正为朕着想，为这天下着想。那些个大臣结交外戚，试图与朕抗衡，无奈之下朕只得废后清算！可如此下来，天下朝局虽是稳定，可是太子却因此对朕心生嫌隙。朕一心为了江山永固，却落得父子不睦，朕心中的苦，又能与谁说？”

皇帝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楚，杨枫闻言，赶忙跪地叩头：“陛下莫要太过伤怀，太子殿下终会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。”

汉帝却又是一下叹息：“想必你已经察觉太子的怪异之处，性情多变难以琢磨，这都怪朕。可是，朕也是为他好，为了今后的天下能够被他掌握在手中。”

说罢，汉帝红着双眼转头盯着杨枫：“如若太子有何不当作为，尔等立刻汇报于朕，如若他想谋反，那我便问心无愧了，大不了天下给他的弟弟寿王便是！”

杨枫猛地跪在地上，汉帝的话语早已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，稍有差池，便是万劫不复。

“陛下，太子殿下或许只是一时迷失，还望陛下能给他更多的时间和引导。”杨枫声音颤抖地说道。

汉帝冷哼一声：“朕给他的时间还少吗？若他不能迷途知返，这天下交到他手中，又如何能长治久安？你不用劝朕，没你什么事了，下去吧。”
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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