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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（第4页）

她们的所有关注点，没有一丝一毫落在曹山身上，她们关心打扮漂亮，关心购物，关心钱，关心明星风流韵事，关心老公和别的女人的性生活，关心她们偷男人时男人的表现。她们关心一切关己与不关己的东西，却唯独不关心曹山。曹山在她们身边是摆设，就像女王脚边的小狗一样。没有什么实际意义，但身边放个活物总是挺拉风的事情。两个各自风情万种的高挑女人，身边坐着一个矮矮瘦瘦却又帅气俊朗的小弟，的确很不同寻常。

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两个女人聊着有钱人的生活，百无聊赖的曹山拿起桌子上的铅笔，在餐巾纸上写写画画，有感而发写出了下面的一句短诗：

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

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

人们在暧昧中取暖拥抱

寻找着似幻似真的春梦

是啊，每个人都把自己特当回事儿，可在别人眼中，也许就不是个事儿。在这两个不差钱儿的女人面前，他又算个什么呢？

曹山有点呆不下去了，伸手摸到裤兜里的手机，用练就的一指禅解了手机锁，按了下手机中间的nu键，然后迅速按下几个数字。（大家一定还记得诺基亚手机按彩菜单键，按数字就可以快速进入各功能菜单的方法吧？）果然，一阵铃声响起。

曹山慌张的掏出电话，说了声「不好意思」然后拿着包出去了。

可这逃不过两个女人的眼睛。王一梅回头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曹山，对程敏说「你看，咱们两个姐姐对他太不体贴了，小弟弟呆闷了。」

「是啊，随他去吧，估计是找辙走了。」程敏话音刚落，电话响了，拿起一看是曹山的短信「程姐，不好意思，有点事先走了。」程敏苦笑一下。她今儿本来是打算好了，带曹山见王一梅，刺激刺激他，她知道曹山喜欢高大的女人，特别是王一梅那伟岸的身材和前凸后翘的丰乳肥臀，绝对是曹山的最爱。原本计划之后就领到酒店开房呢，可曹山一来就魂不守舍。得了，知道他不愿意，这事儿勉强不了。

王一梅一脸含笑，故作神秘的和程敏说「你说的那个大家伙的小弟弟，是不是他啊？」

「是啊，怎么？你感兴趣吗？」程敏也笑眯眯的挑衅着。

王一梅不自在的扭了扭大屁股，两条大长腿并得紧紧的，直哆嗦。想着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，朋友说的那个大鸡巴男生，原来就是曹山，更让王一梅对曹山怜爱不已，想得她上下两张嘴都差点流出口水来了。「想啊……」王一梅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。

这太巧了。简直就是峰回路转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，有心栽花不开，无心插柳柳成荫哪。不可否认，曹山是个惹人疼的俊俏男生，她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搞不定，最后前两天使了狠招，叉开大腿给他看，最后连威逼利诱逼他就范，结果还是把曹山吓跑了，王一梅还有些懊恼。可晚上这次见面，所有问题迎刃而解，原来曹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，或者说害羞得怕女人的小处男，程敏已经用她漂亮而高挑的身材得到了他，而且体验感觉非常棒，更让王一梅猛增要占有曹山的欲望。那一刻她想到了丈夫jeff，可这个名字只在她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钟，去死吧！鸡巴留着肏别的女人，对自己都硬不起来，老娘陪着你守活寡吗？

王一梅想了想，微笑着对程敏说「妹妹，你不会因为我说对你小弟感兴趣，你生气了？」

「没有啊？哪有。在网上和姐姐就聊得很好了，不是也聊到说一起分享嘛。」

程敏其实心里有点不悦，但不想表露出来对曹山太在意。毕竟他只是个外地的小业务员而已，玩玩就行，要是被人看出来动了真感情，怕是瞧不起自己了。

「那好，咱们玩儿个游戏好不好？」王一梅一向很有点子。

「姐姐你说」程敏故作镇定的问。

「咱们比谁能更早约到曹山，好不好？然后就一起3p。输赢无所谓，都是一起玩儿，就比比看在他心目中是你这个熟悉的漂亮姐姐魅力大，还是我这个身材相貌都不如你，但更有新鲜感的姐姐更吸引他呢？」王一梅轻声又俏皮的说。

听到王一梅的建议，说实话，程敏觉得挺别扭的，好像觉得曹山怎么就成了她的玩物了？而且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3p过，是什么感觉？刺激？羞涩？她只好挤出一个笑容，微笑着点点头。

「那好，把曹山的电话给我，好吗？」王一梅做的很得体，她不会让程敏知道她认识曹山。另一方面，要电话是告诉程敏，她没有开玩笑，不管是聊得开心，相见恨晚也好，或是在工作上有什么往来也罢，两人的共通点还是落在一个「性」

上，而这个字具体所指，此刻就是曹山。

程敏被将了一军，有些不大乐意的掏出手机，拿起笔。她实在很喜欢曹山，更喜欢一个人和曹山做爱，或许对曹山的渴望还只停留在性的层面，但绝不仅仅是把他当作玩物。

程敏发现曹山的咖啡杯下压着一张餐巾纸，拿起来看了一眼，笑着说「呦，还有字儿，写在下面吧」然后把纸递给王一梅。

程敏没有太多文化，对于诗句之类的文字不感兴趣，可王一梅却注意到了纸上的字，当她默念曹山刚刚写出的诗句的时候，她心里一紧。那一刻她能体会到曹山的那种无奈，五光十色的环境与苍白内心之间巨大的反差，她突然体会到了一个外地打工仔在北京生活那种内心深处的挣扎，身不由己的绝望。也许这四行小诗没有传递出那么多的情感，可是从她与曹山的第一次见面，到几次近距离的接触，到程敏和她讲与曹山做爱的前前后后，她体会到曹山在尝尽了女人的温柔温暖之后，内心里却是空虚的，甚至是后怕的。他有太多顾虑，他一不小心就会一贫如洗一文不名，这是已经成功有钱有根基的王一梅和程敏很难体会到的。

王一梅陷入了沉吟当中，她甚至动摇了，原来曹山是个如此多愁善感的男孩子，她让他肏，会不会伤害他呢？

曹山斜挎着包，漫无目的的闲逛，从工体北一直走到东直门，天已经全黑了。

对一些人来说，黑夜降临代表着日落而息，而对另一些人来说，黑夜代表着生活刚刚开始，光怪陆离充满了诱惑。

比如说，建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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