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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像是史蒂夫会做的事情。

森鸥外权衡再三，他按下了手边的按钮。原先的黑色墙壁重新变回了玻璃窗，刺目的阳光照入房间，也让森鸥外看到了窗外的景象——

直升机上，白发少年傲然挺立，右手拎着一只手提箱，驼色风衣在风中卷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。在他的身后，还站着单手叉腰的黑发陌生青年、一头栗发乱翘的立原，以及被烈风吹得瑟瑟发抖的70亿人虎。

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这里窗户的变化，白发少年看了过来，并且开始对着他们，做出了一种……腚一撅一撅的姿势。

非常鬼畜。

森鸥外：……

他在做什么？

第139章小史在融合世界35考察小史、先参观……

直升机降落在了大楼不远处的草坪上，史蒂夫从第一个从直升机上跳下了，背后还跟着他的三个小跟班。

中岛敦快被高楼之间的穿堂风和头顶螺旋桨吹成傻子了，他衣装凌乱地从直升机上浑浑噩噩地下来，最庆幸的是黑手党没有趁他们在空中、打开舱门的机会直接扫射，让他免于变成肉酱。

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，果然校长还是在意之前弗朗西斯的出场……不过——

“校长。你之前一蹲一蹲地在干什么？”

史蒂夫：“哦，我在打招呼。”

刚刚他在来回切换直立和潜行，这个姿势是表达友好的打招呼方式之一，相同的还有挥动右手。

但是之前史蒂夫站在直升机上，那架直升机还是蛮不稳的，他有点担心自己掉下去，所以选择了来回潜行，只要潜行了即便站在方块边缘都不会掉下去。

中岛敦：“是、是吗？”

完全看不出来，这是校长从哪里学的？

“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史蒂夫回头向驾驶员嘱托了一句，又无比自动地爬上了立原道造的肩膀，“我们走。”

“等等——”立原道造惊恐叫停，“你不坐在禅院先生肩膀上吗？他不是你的坐骑吗？”

史蒂夫苦口婆心：“甚尔之后会回到东京校工作，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我到横滨来。而你未来可是要驻扎在横滨校的，作为杂工，背校长也是你的义务。正好从现在练习起来。”

立原：？？？

“我、你……”立原的脏话差点骂出口，但余光看到了从大楼里出来的人，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。

“我懂你的顾虑。”史蒂夫安抚性地拍了拍立原道造一头栗色的杂毛，他打算把这位京都校的卧底策反，那么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，“从现在开始，你不再是我的杂工了。你升职了，立原道造，你——现在是我在横滨的贴身秘书，工资涨到六十万一个月！”

史蒂夫朗声宣布。

走过来的樋口一叶：？？？

立原道造：……

没脸见人了！！！

樋口一叶硬生生扭转视线，强迫自己不去看用双手把自己整张脸都捂住的立原道造。她在史蒂夫面前站定，抬头，深吸一口气，瞬间变化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，就连声音都夹了起来：“欢迎光临爱丽丝可可么么株式会社～我是社长的秘书樋口一叶，请问你们是……”

“噗——”

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樋口一叶的表演。

她默默转下视线，就看到用手捂住自己脸的立原道造正在疯狂颤抖，刚刚的笑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，只是现在他用手死死捂住了嘴，只能隐隐约约听见“唔唔唔”的轻微闷笑声。

樋口一叶：？？？

不是，她都没有笑立原道造被人骑了！凭什么他反过来嘲笑她？自己还是他的上司呢。

有什么好笑的！明明她的表演，浑然天成！

史蒂夫面无表情地双手交叉在胸前，因为立原道造在憋笑疯狂颤抖，导致史蒂夫整个人像是被筋膜枪抵住一样，也在跟着疯狂地震动。

“立原道造。”史蒂夫冷酷的声音响起，“介于你现在的行为，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秘书了，你被降职成杂工了，工资还是六万一个月。”

立原道造顿时笑不出来了，他试图挽救一下，耳边就听到了“唔唔唔”的闷笑声。樋口一叶正用手捂住嘴，肩膀在快速颤抖。

立原道造：？？？

中岛敦大脑一片空白。作为同时认识且见过这两个真实面孔的人，他在看到樋口出现就绷紧了身体，提防对方突然掏枪，或者是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，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偷袭自己。

结果，他就看到了刚刚的一幕——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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