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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辰沫拿她打趣“好像没有受刺激吧!怎么舍得把假期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呢?”手指敲了敲课本。
孟佳媛鼻子一酸“梁辰沫,你不就是小学被留级吗?用得着那么用功吗?你挑到和我同级不好吗?干嘛要提前到高中,干嘛要提前考大学,我们不是说好什么都要一起的吗?”
梁辰沫愣了愣,笑了起来,就连自己也不知道,干嘛那么用功?也许是想挑战自己,但是更贴切的因该是,自己那可笑的过度自尊在作怪吧!
她笑着说:“没关系,努力一点,你也考到复旦,到时候就又可以一起了,不是嘛!”
孟佳媛点了一下头,笑着说:“我听说,张奈何学长,考到了北京最好的学校。”
梁辰沫也只是轻笑一声“是吗,我和他不是很熟。”
孟佳媛不知道,张奈何就坐在梁辰沫的后面,梁辰沫从来没有提起过,她自然不知道。
几天过后,她觉得什么都没意思,就到新开的超市里赚点外快,到了上海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。
这天,她像往常一样站在收银台前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“沫沫”她抬头一看,是他……
树下的少年,微合着眼眸,享受着夏季的微风和阳光,一只手递了一瓶水给他“工资还没发,只能请你喝水喽。”
张奈何笑着接过,喝了一口,说:“我听孟佳媛说,你到超市打工了,我还以为她骗我,怎么?你爸妈给的零花钱太少了。”
梁辰沫笑着说:“没有啊!只是觉得这个假期太无聊了,就想提前接触一下社会。你呢?”
张奈何看着她,轻轻点头:“果然是学霸妹,如果将来你是我上司的话,可就麻烦你照我了。”顿了顿“我和顾楹他们要去蒙古,你……去吗?就算是年少的最后一场旅行。”梁辰沫愣了愣,最后摇头拒绝。那是她与张奈何的最后一次的对话。
之后每年的同学聚会,两个人都没出现,因为他们都出国了。
6
张奈何留给她的回忆太多,只是那份回忆唯一的遗憾就是,她那天没说,其实很想去看看草原,只是放假的第四天,她去找张奈何,却看见他和顾楹走在一起,他有说有笑的,后来听孟佳媛说,他考到了北京,才想起顾楹也在北京。
八年了。原来她还记得,原来一切都是记忆的一部分,为什么一切都像是在昨天,是啊,回忆只需要一瞬间,可创造回忆需要的时间更多。
她打开那个八年前没有打过的信封,拿出一张贺卡,简单而幼稚的话,让人觉得好笑,而一旁还有几个字,写的是“那你要考什么学校,搞不好是同一所学校,别到时候我在你身后,你都不知道。”
梁辰沫顿时呆了,她的确有个走路不喜欢回头的怪癖,所以如果有人在后面叫她也只是停下脚步,可是这几年她都有尽量把这个怪癖给改了。
可是就算现在看见又能怎么样呢?他都快要结婚了。
两天后的同学聚会她还是去了,聚会的地方就是学校,因为是放暑假,所以校长才破例一次,听说这次当年学校里的两个天才都会来,老师们都很想见见。
当老师将一个个优秀同学,介绍完了之后,老师才把当年那位差点被怀疑是作弊的同学,现在已是国际集团董事长的张奈何,请到讲台上演讲,因为他的分数是最高的,而老师又知道这位同学一向让老师无奈,所以私下给他搞了一次考试,同样的考卷,同样的分数这让老师觉得这就是个天才。而此时梁辰沫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。
张奈何穿着一身休闲装,懒洋洋的走上讲台,找自我介绍了一下,然后说:“我其实从小就是个,骄傲自大的人,我不想把我的时间都浪费在学校,所以我选择了跳级,老师们都认为我是天才,很快考上了最好的高中,读了一个学期,就退学去了技校,想要提前去实现梦想,结果被父母抓了回来。”
“可是当时我只是怀着混日子的心情,待在学校,可是我看见了一个人的努力。”
梁辰沫想要离开,她不能在听下去了,因为刚才听到两个同学说,有可能今天张奈何要给他女朋友一个惊喜,原谅她自私一次吧!她不想看见那一幕,所以选择离开。
张奈何拿出盘,播放出王菲的致青春一组幻灯片,出现在荧幕上。一个漂亮女孩,短短的头发,随后女孩的头发慢慢长长了,每一张照片,都是这个女孩。
古风的建筑,女孩的各种微笑,可大多数都是背影……。
“梁辰沫,我请你回头,看一些你不知道的事。”
她没有回头,而是停在原地,而他走慢慢下讲台,边走边说:“给各位讲讲我的蠢事吧!第一天到学校的时候,我问一个女生借笔,用完之后想还给她,结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,那只笔就归我了……”
这些事情,这个故事,女孩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。
原来在她第一次考完跳级考试,他就已经开始关注她,因为和自己很像,以为同样不是,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学校,可是他错了,后来听到别人说她的事,才知道,她是为了证明自己,可他呢?他又是为了什么?所以他决定要和她做好朋友,看到了她怎么努力,自己又何必在去叛逆。
去丽江的时候,一直都在用相机记录着她的步伐,去三亚的时候,不小把她撞到水里,其实那次旅行,是因为顾楹与何绍明吵架,他想劝和才会安排那次旅行,顾楹也不是什么御姐,当时是生气当中,那日的的争议,是因为何绍明问他要不要考大学。
更可笑的是,他偷偷看了她的志愿,录取通知书没到之前,老师们都说会北京最好的学校录取,当他收到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校方也也没有公告他的成绩,所有人都认为他考上了北京最好的学校。
或许他很幼稚吧!就像贺卡里写的一样,默默在她身后守护,默默地保护着,听孟佳媛说,她小时候走夜路有人在她后面叫她,一回头发现是同学扮成鬼吓她,结果就掉到了水坑里。所以她走路都不回头。也感觉不到后面有人跟着。
大三那年她要出国他也去了,在同一所学校里,他就默默跟在她身后,也没有告诉她,他们保持这最近的距离,同样也是最远的。
大学毕业,梁辰沫要考博士,而张奈何却是自己开始创业,没有去同学聚会,是因为见到不知道怎么去打招呼,所以干脆不去。
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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