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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八祸包118（第1页）

太阳驱散了黑暗，燕京城再次沐浴在阳光下。

天祚帝和靖康帝的死亡，并没有给燕京带来丝毫冲击。市井小贩依然打开房门，挂上幌子，卖力地经营小买卖。

马福全和耶律撒八沿着街道走来很久，终于找到了位于皇宫南门二里多远的洗衣院。他们没有马上进去，而是找了个客栈先坐下，一边喝酒一边打量洗衣院。

店小二很诧异，大早上喝酒吃肉的还是头一回见。

诧异归诧异，生意嘛，还是照做不误，谁跟钱有仇呢？他屁颠屁颠地倒茶、摆酒碗，忙的不亦乐乎。

“小二，这大早上的，洗衣院怎么还有人呀？”耶律撒八问道。

店小二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，笑道：“爷是外地人吧。”

“没错，来这儿做生意，听说洗衣院生意好，特意来看看。”耶律撒八摸出一锭银子，往桌上一放，“你好好跟我说说，这银子赏你了！”

说几句话就能赚一锭银子，这可是天上掉了馅饼。店小二喜得合不拢嘴，他喜滋滋地将银子抄在手中，往旁边板凳一坐，比划道：“趁着早上没事，我斗胆给两位爷好好唠唠。这个点，从洗衣院出来的人，可都是大金朝的王公贵族。”

耶律撒八点点头，说道：“这个我们知道，你就说这里边的女人吧。”

“女人呀，个个国色天香，随便拉出来一个，那也是仙女样的。为啥呢，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。是皇宫里出来的，像萨眉娘娘，还是前皇上的女人呢。”

“什么，前皇上的女人？女真人？也在洗衣院？”耶律撒八和马福全均是一愣，他们以为这里边关的都是汉人、契丹或者西夏的女人。从没想到女真女人也沦落在此。

“这有什么稀奇？大金朝二十来年没大仗，洗衣院不能没有女人呀。”店小二左右看了看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听说，当今皇上谋杀了前皇上，把后宫佳丽梳弄了一遍，留下俊俏年轻的。其他人统统丢到洗衣院了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！那今个，我可要去瞧瞧娘娘长什么样。”马福全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地说着。

店小二笑了，说道：“二位爷，请恕小的无礼。即便是娘娘，也不是咱们汉人能见的。必须是兵营军官才行。你瞧瞧，这些人，哪个不是雄健粗壮穿着丝绸挂着腰刀的？”

马福全不爽地问道：“必须是女真人？”

“必须是女真军官，他们都有腰牌，只要往那一晃，就可以进去寻欢作乐。”

马福全和耶律撒八对视了一眼，令店小二退下。

“二哥，这事不好办。”

“有什么不好办？等着，明天我带两套军官腰牌衣服。哼，老子不信邪，非要去睡睡那什么娘娘。”自从在大**府无法无天地住了一个月，马福全的胆子越来越大。

耶律撒八心说不对呀，自己出来是解决倩儿公主的事，怎么扯到睡女人上？

不过，想那么多干嘛，他既然能弄到军官腰牌，那就弄呗，天塌下来有他顶着，自己只管跟着喝酒吃肉睡女人就行。

两人在那儿待了一天，基本摸清了洗衣院的地形。晚上，他俩也没回去，耶律撒八跟着马福全去了趟大**府。马福全跳进大**府，通过完颜兮颜搞到两套金人军官的衣服腰牌。

他和耶律撒八分别穿戴好，再次来到洗衣院。

“二位大人，有点眼生呢。”一个肤色略黑，体型苗条的三十来岁的徐娘半老女人迎上来。

耶律撒八底气不足，眼神躲闪。马福全却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胸，暗想：这金人的洗衣院就是好，连老鸨子都这么漂亮。

“眼生？”马福全摸出银子，直截了当地拍在她胸口，笑道，“眼生就对了。我们是第一次来，嗯，把你这里的女人统统给我喊出来，我要挑挑。”

徐娘半老的女人摸到银子，并没有像妓院老鸨那样笑的合不拢嘴，反而疑惑地打量他俩，暗想：军官们来这里挑女人，可从来没有给银子的。他这做派，倒像是逛妓院。莫非……是汉人？

见他俩年纪轻轻就挂着百夫长的牌子，那女人又想不可能是汉人。许是哪个大将军子弟偷了家里腰牌，出来寻欢作乐。

“二位大人，这里可不是随便挑女人的地方。不如这样，我给你们找个女人。觉得好，就带走。”那半老徐娘眨着两只闪烁的眼睛，脸上挂着搪塞样的微笑。

这明显是打发叫花子。在这儿的金人将领，非富即贵，别说是马福全弄的百夫长牌子，就是千夫长，也不怎么受待见。没办法，万夫长和各院大王甚至皇上都经常在这里进出。百夫长只能勉强入门。

给他俩弄两个女人，就已经算开先例了。

马福全哪里知道这些？他以为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是狗眼看人低，见惯了高官贵胄，不拿自己放在眼里，心头火起，索性指名道姓地点将：“你说我不能挑？哼，小爷偏偏要挑，给我将萨眉娘娘喊来，让她给我跳舞。”

“萨眉娘娘有贵客。你们还是站在这儿等等吧。”说罢，那女人准备离开。

马福全勃然大怒，急忙将她拦住，扬手就是一巴掌，见女人打的原地转了一圈，险些摔在地上，他指着对方鼻子喝道：“你特么活腻了！让我站着等？”

说来也怪，自从马福全跟完颜兮颜好了之后，他对那些普通女人再也没什么兴趣了，反而对官宦妻妾、郡主有无尽的冲动。

“赏”了她一巴掌，实在是小儿科，换成别人，早就下脚踹。

那个女人本来看不起他俩，被打了之后，立刻察觉不对。她极擅察言观色，立刻知道惹了不该惹的，这俩小孩敢在这里嚣张动粗，背后肯定有靠山。罢了，光棍不吃眼前亏，还是低调点吧。她捂着脸哀求道：“大人别生气，我去看看，有没有更好的女人。给你们领来。”

“什么叫更好的，爷就是要找萨眉娘娘。先弄点酒菜，快点让她出来给我跳舞、弹曲！”马福全嚣张地大声嚷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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