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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青也没急着等他回答，而是径直走到不远处陈列着娃娃的展示柜前。

柜子里的娃娃很多，大概有百来个的样子，每个大概有巴掌大小，看着姿态各异，男女老少都有，做工也十分精细，明显不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普通娃娃。

忽略掉娃娃怪异的注视，敖青扫视一圈，视线突然在其中一个娃娃上停下。

这是一个男性娃娃，样貌看着有些普通，头顶立着灰朴朴的狐耳，经过夸张化的娃娃脸上带着浅浅笑意。

虽然模样有了几分改变，但不知为何，敖青总觉得这个娃娃是失踪了很久的胡荆。

他看向依旧沉默的哪吒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，“我可以看看这个人偶吗？”

虽然现在有苏不在，但哪吒是她那边的人，动她的东西总得先问一句才行。

哪吒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回答道，“那玩意儿被下了禁制，除了老狐狸谁都拿不出来。”

闻言，敖青隔着玻璃触碰着像胡荆的娃娃，手上放上去就看到有一丝黑雾闪过，刺的敖青指尖生疼。

哪吒看到敖青的动作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看似随意的说道，“如果你是在好奇这些娃娃的话，那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“这些娃娃都是用被老狐狸摄取过生机的人类或是妖物。”哪吒起身走到敖青身边，沉声说道，“我不清楚她用了什么秘法，他们在失去生机后都会变成这样的娃娃，然后被她收进这个柜子里封印起来。”

敖青看着满满一面墙的娃娃，心中思绪翻涌，更多的是愤怒，他忍着怒意压低声音说着，“每个娃娃都是一条人命，而他们背后又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……”

哪吒同样看着那些娃娃，双眸黑沉沉的，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哪吒这才缓缓开口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
他看向敖青，漆黑双眸落在敖青身上，“但你要明白一点，想要成事总会需要一些牺牲品。而且如果真要争论个对错……”

“东海龙王。”哪吒突然叫了一声敖青，“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欠人家的，是时候该还了。”

敖青却并不赞同他的说法，“封神一事确实是天庭的错，但冤有头债有主，我们不应该把普通人牵扯进来。”

对此，哪吒却只是冷笑一声，并没有回应。

敖青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，继续追问道，“既然你说这些娃娃都是被有苏汲取了生机，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虽然哪吒一副不肯回头的倔样，但敖青知道他本心其实并不坏，不然也不会说出还债这种话。

果然，在听到敖青的问题后，哪吒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，“我只知道她想给自己重塑真身，但具体要做什么清不清楚。”

当初姜子牙将有苏的真身斩首，并用三昧真火将尸身焚毁，有苏只剩下一丝神魂，在东瀛温养了数千年才恢复了四五成，实力更不足巅峰时期的三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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