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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有一种暧昧叫朝夕相处（第7页）

&esp;&esp;“昨晚累不累？今晚还要去吗？”他关心地问。

&esp;&esp;“不累。今晚还要去的，一共五天四夜呢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让那个变态找人帮你？”

&esp;&esp;凌凌对着这句话研究了很久，总觉得看着不舒服，最后目光落在“变态”上。这个词她在杨岚航身上用过不下百遍，怎么听见别人这么说他，感觉有点别扭？难道她也和乔乔一样——导师为私有财产，自己怎么骂无所谓，别人骂就不行！

&esp;&esp;凌凌无心细究原因，专心聊天：“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！杨岚航只带我一个学生，他能安排谁？难不成让他一个国家栋梁守着那个不值钱的破设备？”

&esp;&esp;“哦？！他什么时候变成‘国家栋梁’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可否认他很变态，可是他……”凌凌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鲜奶，继续打字，“他勉勉强强也算是国家资源，滥用国家资源是犯法的！”

&esp;&esp;“国家资源？那他岂不是不能找老婆了？”

&esp;&esp;不经意间，她想起昨晚杨岚航说的那句话：我没法说服自己放弃。184

&esp;&esp;当爱情

&esp;&esp;遇上科学家

&esp;&esp;很感人，很无望的爱，可他如此执着不悔。

&esp;&esp;凌凌一时感慨，说：“依我看，他可能会一生孤独终老……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对方沉默。

&esp;&esp;她又加一句更刺激人的话：“这样多好，国家可以充分利用资源！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
&esp;&esp;网络另一端有人在深深叹息：这还用问！节约国家资源！

&esp;&esp;“你去吃点东西吧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“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熬夜容易伤胃，你胃不好，晚上一定要带点吃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凌凌心里暖暖的，嘴上却说：“记住了，啰唆！”

&esp;&esp;“拜拜！”果然不啰唆了。

&esp;&esp;“拜拜！”

&esp;&esp;关了电脑，她继续刻苦学习。最近她跟着杨岚航做了很多实验，她越来越沉迷于科学研究这个过程，那种为了一个目的想尽办法，终于成功的感觉，确实很满足。

&esp;&esp;接下来的三天三夜，凌凌每晚都要做实验，她发现杨岚航也每晚都在实验室里度过，因为她能站在楼梯转角的地方看见他办公室的灯光，每晚都亮着。

&esp;&esp;凌凌从来不敢打扰他，每次在阴森的实验室里惊醒，她都跑到楼梯转角看看他办公室里的灯光，知道这栋大楼里还有她的导师，她就会踏踏实实地回去睡觉。

&esp;&esp;有时，她也会想：这样的生活，他会快乐吗？他会孤单吗？他现在想不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，无论是谁，无论用什么语言……

&esp;&esp;一百个小时终于过去，凌凌取出样品，做了几种性能测试，结果居然比她预想的还好，样品的抗氧化性能比以前提高了30％。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，她真想告诉所有人：她做到了，她真的做到了！

&esp;&esp;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人，是杨岚航。185

&esp;&esp;她兴奋地拿着数据一步两层台阶地跑上楼，在杨岚航的办公室门口连呼吸都没调整，敲了两下门，便迫不及待地进去。

&esp;&esp;满室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，这种香气似乎在不遗余力地向人倾诉着他的疲惫。

&esp;&esp;杨岚航因为过于专注，没有注意到她进门，仍垂首在纸上写写画画着，好像在推导数学公式。凌凌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，看看手里的数据，压下心中的激动，等着他算完。

&esp;&esp;早听说过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，她现在信了。

&esp;&esp;他深思着，如此沉静，而他笔下一连串字母和繁复的运算如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。

&esp;&esp;这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崇拜！

&esp;&esp;公式推导完了，杨岚航停下笔，用拇指和食指捏捏鼻梁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视线仍然滞留在公式的最终结果上。

&esp;&esp;“杨老师！”

&esp;&esp;他倏地抬眼，时间凝固一样，他的动作和表情都被定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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