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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人都纷纷站在车上踮着脚看热闹,伴随着队伍越来越近。人群突然潮水般向街道两侧退去,踮着脚的陈伟被撞得踉跄,后腰撞上身后的人力车把手。刘桂花一把拽住他的棉裤腰带,粗布裤带在掌心硌出红痕。陈小花攥着妹妹陈小朵的手,五岁的小姑娘踮着脚,棉鞋踩碎了车架上的冰凌,脆响中混着远处传来的三味线琴弦声。
当第一盏灯笼出现在街角时,陈伟终于看清了巡游的队伍。最前方是四个抬着朱漆金纹灯笼的侍女,她们的和服下摆绣着展翅的白鹤,每一步都在雪地上踩出规整的“八”字轨迹。灯笼上的前田屋家纹在风雪中明明灭灭,暖黄色的光晕里,千代太夫的身影如同一幅移动的浮世绘,从雾中缓缓浮现。
她身着一袭墨色底金缕和服,衣摆上绣着的不是常见的樱花或枫叶,而是密密麻麻的克莱因瓶纹路,每一道曲线都用金丝银线交替绣成,在雪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。她的脸庞比小葵更苍白,几乎透明,眉毛细如游丝,眼尾却用靛青勾勒出夸张的上扬弧度,像是用刀刻在雪面上的两道伤痕。唇色如凝血,在惨白的面容上撕开一道残酷的美。
“她的木屐不沾雪!”陈小强突然指着千代的脚惊呼。陈伟这才注意到,她足下的黑色木屐底面竟浮着半寸薄冰,每一步落下,冰面就绽开一圈细密的分形裂纹,却始终不沾半点雪花。这诡异的景象让他想起码头工人用焊枪切割钢板时,金属表面泛起的低温蓝光。
第二声太鼓响起,千代的队伍开始移动。她的上身挺得笔直,仿佛背后撑着一根铁钎,唯有脖颈微微前倾,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柔媚。木屐与石板相击,发出“嗒——嗒——”的脆响,每一声都比前一声高半度,像是在用声音丈量风雪的厚度。刘桂花倒吸一口冷气,她发现千代的和服下摆并未随风摆动,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托着,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弧度,露出的小腿白得近乎发蓝,脚踝上缠着几圈银铃,却在移动中寂静无声。
“她是小鬼子吗?”陈小花突然开口,七岁的眼睛里映着千代的金缕衣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补丁,那里还沾着今早补袜子时的线头。陈伟心头一紧,可好奇心还是勾着他目不转睛的向远方看去。
到了第三声太鼓轰鸣时,千代的绘扇突然展开。扇面上没有常见的山水花鸟,而是一幅扭曲的分形星空,每颗星辰都由无数小星递归嵌套而成,像是把整个宇宙压缩在一尺绢面。她手腕轻抖,扇面划出半道银弧,几片纸吹雪从扇骨间飘落,不是寻常的白纸,而是掺着金粉的薄绢,落在雪地上竟不融化,反而像活物般蜷成小小一团,滚向围观的人群。
“接住!”刘桂花突然推开陈伟,伸手去抓一片片贴着金箔的纸吹雪。她粗布手套擦过金粉,指尖瞬间沾满细碎的金光,像是偷了一把星星。陈小强眼红得直蹦,棉裤带松了也顾不上系,卖力去抓另一片:“娘!是金子!能卖钱!”
千代的目光突然扫过这边。她的瞳孔在雪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冷光,眼尾的靛青纹路微微颤动,像是被风吹动的蛛丝。刘桂花攥着金粉的手猛地缩回,只听千代朱唇轻启,用一种黏腻的日语吟唱起来,腔调里带着末世前能剧的悲怆,却又混着电子合成器的嗡鸣,像是用两种时空的声音编织而成的咒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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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不懂又觉得瘆人。”刘桂花小声嘀咕,电热宝滚到脚边,她用脚尖勾住,却不小心踩碎了一块凝固的芋头渣。千代的队伍经过时,她闻到一股混合着龙涎香与消毒水的气味,那是末世前贵族香水与GHSF消毒剂的诡异混合,让她想起邱家大宅的地下室。
陈小花突然拽住陈伟的袖子,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颤抖:“爹,她的眼睛在看我。”陈伟低头,发现女儿说得没错——千代的目光掠过人群时,在陈小花补丁摞补丁的棉袄上停留了0.3秒,那眼神不是高傲,也不是怜悯,而是一种近乎机械的扫描,像是GHSF的虹膜识别器扫过无证流民。
巡游队伍转过街角时,千代的木屐突然在冰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弧线,金缕和服的下摆终于扬起,露出脚踝处的刺青——不是传统的樱花或鲤鱼,而是一串二进制代码,在雪光中若隐若现。陈伟觉得那串数字有些眼熟,像是码头集装箱上的物流编号。
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,不知是谁带头扔出一把庐州票。纸币在空中散开,像一群被惊飞的麻雀,落在千代身后的侍女捧着的漆器盆里。陈小强踮脚望去,盆里已经堆成了小山,大部分是绿色的五十元面值,偶尔夹杂几张金色的百元大钞,在雪地上折射出妖异的光。
“这些钱够买多少烤肠啊?”陈小朵奶声奶气地问,手指把围巾上的毛球扯得歪歪扭扭。刘桂花看着那座“钱山”,想起自己给邱家小少爷换尿布时,一次才赚两张五元庐州票。她突然觉得手里的芋头不香了,胃里泛起一阵酸水。
高丽车夫突然用肘部撞了撞陈伟,语气里带着艳羡:“看见没?太夫的木屐底嵌着石墨烯,能自动除冰。前田屋花了三十公斤稀土才搞到的技术。”陈伟点点头,想起《赵哥聊政经》里说“稀土是末世黄金”,却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这句话的重量。
队伍消失在风雪中时,陈小花突然指着地上的纸吹雪惊呼:“爹!它们在动!”陈伟定睛一看,那些金粉薄绢正在融化的雪水中扭曲,竟慢慢拼出“前田屋”的片假名。刘桂花哆嗦着把女儿往怀里紧了紧,突然想起刚才千代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块即将过期的罐头肉。
“走吧,”陈伟下车捡起电热宝,表面的霜花已经融化成一道水痕,“回庐州还有两小时车程。”刘桂花没说话,只是盯着自己染金粉的指尖,仿佛那是道永远洗不掉的脏印。远处传来夜之女王艾玛莉·范·德·霍夫的海报射灯嗡鸣,金发女郎的笑容在雪幕中忽明忽暗,与千代的苍白面容叠在一起,像是末世给穷人的一记耳光。
高丽车夫甩了甩狗皮帽子,突然用韩语嘟囔了句什么。陈伟没听懂,但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羡慕与怨恨的混合。刘桂花却听懂了,她捏紧拳头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。那句话她在邱家听多了,翻译成汉语是:“看看人家,再看看咱们。”
风突然变大了,银杏树上的寒霜簌簌落在黄包车上,像是上天撒下的纸钱。陈小强还在扒着车窗张望,陈小朵已经靠在母亲怀里睡着,嘴角还沾着芋头渣。陈伟望着远处尼德兰风情街的霓虹,突然觉得那些金发女郎的笑容都变成了千代的脸,每一张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:“你分得清,哪里是现实,哪里是戏吗?”
刘桂花的录像笔突然发出“滴”的一声,她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录像。屏幕里,千代的金缕和服在风雪中流动,像一条不会结冰的河。她犹豫了一下,按下保存键,文件名自动生成:“滁州花魁道中·冬”。然后她关掉屏幕,把录像笔塞进陈小朵的棉袄口袋,那里还装着半块没吃完的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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